Saturday, January 15, 2005

新書推介-欠踹的背影



我很喜歡這書的封面,搭上這組書名就讓人想看
再翻開書頁,看見一個迷人的七年級女生
綿矢莉莎


一本不到兩百元的小說,為啥不買?


因為~~
我看不懂



真的,封面很美、書名很讚、作者迷人
可是,調性對我而言頗難一見鍾情

那幹啥推介!?
因為我想,總也有人喜歡這種封面、這種書
也有人吞得下這種調子[就像我最近終於開始吞村上春樹一樣,好難吞><"]

博客來真的很便宜,如果你懶得上書店買,就點這兒訂購吧!

如果你買不到三百五十元,需要付運費的話,請告訴我,我們可以一起訂購
但希望你看完以後能借我~ 踹一下 那欠踹的背影

1 comment:

  1. 那張臉微微顯露出了『死相』,真的微微顯露出了『死相』!
    『好了,別說了,我知道啦,妳快點抄觀察筆記,今天四點以前要交呢。』
    『可是,我真的忘不了那張臉……所謂瞳孔放大,八成就是指那種狀態,眼球黑到不行呢。』
    『蜷川是日本人,眼球黑很正常啊。』
    不是啦,我是說他那雙看似望著我卻沒看到我眼睛,沒有半點生氣。假設人類是有『生命電流』流通的生物,活得越神采奕奕的人,眼睛就越燦爛明亮,那麼,蜷川的眼睛就是徹底停電了。
    『還有,蜷川邀我去他家。』
    『為什麼!?』
    『我也想問啊,他突然來跟我說,今天下課後來我家。我抗拒不了他的眼睛就點頭答應了,應該不會怎麼樣吧?』
    『他說不定喜歡上妳了喔。』絹代說得很輕鬆,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。
    『連國中朋友都拋棄我了,他怎麼可能會喜歡我這樣的人?』
    『妳又突然說這種話了。』
    絹代難堪地沈默下來。說難堪嘛,好像又很享受那種難堪氣氛,把嘴角扭曲成貓嘴般的形狀。
    『對不起嘛,我臨陣倒戈,可是,沒辦法啊,多妳一個人,我們那一組就有一個人要去其他組了。』
    她說臨陣倒戈時的輕率語感,以及聳肩的動作,惹惱了我。上高中後開始化妝的絹代,眼皮上的白色眼影塗得太濃,一眨眼就變成小鳥般的白色眼睛。國中時那頭烏黑的秀髮,也染成了不會被老師發現程度的褐色,就是大家口中的畏畏縮縮染。
    『什麼臨陣倒戈嘛,說得好像妳很偉大。起碼要說「慌亂中拋下了妳,真對不起」。』
    我用手指彈弄她用橡皮筋綁起來,像麻雀小小尖尖的尾巴般的頭髮。
    『……慌亂中拋下妳,真對不起。』
    『拋下妳的語氣太清脆響亮,聽了就生氣,接下來說「在緊要關頭背叛妳,真對不起」。』
    『要開始玩牌啦,絹代!』
    我回過頭,看到正在教室角落向絹代的揮手的絹代死黨們。他們之中,最醒目的是高個兒但有點橫向發展,一頭烏黑長髮編得像藝術品那麼複雜的女孩。聽說是吹奏樂社團成員,看起來的確很有肺活量,我想再大的管樂器她大概都吹得出來吧。她的旁邊,是當其他學生都換上短袖襯衫時,她還是一個人穿著長袖襯衫,梳著娃娃頭的『不可思議派』女孩。另外兩個男生躲在她們背後看著我們,一個是加入了棒球社,說起話來像小男生般搞笑、輕浮,視線卻老膽怯地四處漂浮的瘦弱男生;一個是動不動就大聲嚷嚷,耍流氓的男生。他們的體型、臉部氣質參差不齊,就像把各類雜草綁成了一束。絹代用嬌滴滴的聲音回答他們說『馬上來了』。
    『沒關係,生物課時,我都沒理妳,可是,現在可以讓妳加入我們。妳快點寫完觀察筆記,跟我們一起玩牌吧。』
    『跟那些人一起玩?』我發出輕蔑的笑聲。
    『別再鬧彆扭啦。』
    『我才沒鬧彆扭呢,完全沒有。』
    絹代不理睬我,很滿足地看著自己的小團體。
    『我一直很嚮往男女混合的小團體呢。』
    『的確是男女混合,只是看不出哪個是女生哪個是男生。』
    我快速畫出了他們的肖像畫,而不是水蘊草的細胞。一個人花不到五分鐘,可是,清楚掌握了特徵,所以,畫出來後,惟妙惟肖到有點可憐他們。我拿給絹代看,她默默笑著,把紙翻過來靜靜地放在桌上。她覺得好笑時,總會毫不隱諱地笑出來,我很喜歡她這一點。
    『絹代。』
    『什麼事?』
    『一個人說話,不管說什麼都會變成自言自語吧?這種事不用說也知道,只是,難免有種淒涼的感覺。』
    『我知道、我知道,光想像就很難忍受。所以,妳跟我一起加入他們的團體就行啦,走嘛,去玩牌。』
    『不行,我們兩人玩。』
    『那就算了。』
    絹代搖晃著頭上的馬尾巴,走向圍著桌子又吵又鬧的雜草群。她為什麼這麼急著沖淡自己呢?浸泡在同樣的液體中,完全放鬆自己,徹底與他人融合,是那麼舒服的事嗎?
    我討厭當剩餘的人,但是,更討厭小團體,因為從成立的瞬間開始,就得不斷做表面工夫來維繫關係,太沒有意義了。國中時,每當說到無話可說,視線開始游移,不得不緊緊抓住無聊話題,想盡辦法炒熱氣氛,發出誇張的爆笑聲時,就覺得兩堂課之間的十分鐘休息時間漫無止境。可能是因為我自己也會這麼做吧,所以,我能一眼看穿勉強擠出笑容的人。這種人通常會笑得很大聲,卻把眉頭深鎖,痛苦地瞇起眼睛,而且,嘴巴一定會張大到清楚地暴露出牙齦。把五官分開來看,就可以看出這個人並沒有在笑。絹代其實是那種覺得好笑才會笑的人,可是,一加入群體,就會那樣笑。我實在不了解,上了高中還想那麼做的絹代。

    ─ 本文摘自 綿矢莉莎新書《欠踹的背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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